第110章你媽讓我喊你回家睡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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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東芳似模似樣地拿紙巾揩眼角，“我以為自己在他的心中至少比那些心機婊重要那麽一點點。想不到跟她們是一樣的。”
我拉開她的手，盯著她眼睛說：“這個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對你有多重要。”
向東芳急了，“當然很重要很重要啦！”
“所以你今天打算……？”
“我打算再表白一次。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。”
“爬起來繼續原地跌倒？芳姐，咱們換個姿勢好不好？”
“有什麽辦法？”
“冷處理！”此時該是充分發揮狗頭軍師威力的時候了，我說：“讓他也嘗嘗冷板凳、冷屁股的滋味。
“萬一他真的不理我了呢？”
“那你只好重新找一個啊。”
“放棄？”向東芳的眼睛對我說：“果然是狗頭軍師！“
“如果你一直焐不熱他，這輩子抱著冰山過日子你能行嗎？”
向東芳猶豫片刻，“我不是火山……就算是火山也是間歇性蘇醒的火山。”
我趁熱打鐵，“那不就得啦！今天哪怕他跪在你面前，你也不要貼上去。”
“我舍不得。”一聽葉風要給她跪地，向東芳立馬比自己摔倒還難過。
“你想給他跪？”
“……”
“聽我的，先回家去吧。”向東芳乖乖地跟著我出了酒吧。
馬路邊。出租車正排著隊等客。我讓向東芳等著我去叫蕭景年出來送她。她說：“不用。蕭景年進酒吧，那是羊入虎口。他自己能不能回得去還不一定。”說完她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我回到酒吧裏左看右看，看見蕭景年在吧臺邊和兩洋妞聊得正嗨。一左一右兩朵妖嬈多姿的花，蕭景年像只豹子坐在花叢中。
我裊裊走過去，對蕭景年說：“打擾了。現在幾點？”
蕭景年撩起袖子看表，“11點。”
“哦，那個，你媽讓我喊你回家睡覺了。”
蕭景年眉毛一揚，回頭對兩洋妞說，“MY WIFE。”洋妞向我搖搖手。
為了彰顯大上海海納百川的範兒，我主動跟她們握手，說：“WEE TO SHANGHAI！”
蕭錦年在一旁說：“對不起，我媽叫我回家睡覺。再見。”
我問：“她們聽得懂中文啊？”
蕭景年拎著我的胳膊，邊走邊說：“她們的中文不比你差，XX大學中文系的留學生。”
“哦！說起中文我很自卑。打小學開始我語文就不好。高中語文老師總是質問我：‘你這麽會說，為什麽作文寫不好？’有一次我回答他：‘這就是演說家和作家的區別呀！’結果被老師罰在教室外面站了兩堂課。我一直自卑到現在。”
他聽了默然。
出酒吧，我說：“都喝酒了，不如叫代駕或者打車回去吧。”
他說：“我沒喝酒。”
“你沒喝酒，人家讓你在那白坐。”
“沒有。他們不會趕我走。因為我請別人喝酒。”怪不得聊的這麽起勁……
他拍拍口袋，我自覺地把手放進去。
步行去停車場的路上，蕭景年說：“後來怎麽沒去當演說家，改行當建築師呢？”
這是懟我吧！直接說我是話嘮建築師得了！
“因為大學沒開那個專業唄。”我口是心非地把責任推給高等教育專業設置不合理。
蕭景年憋著笑，“還有更不合理的理由嗎？”
既然已被他看破，我只好說實話：“演說家和作家在我們家屬於不務正業，而且那兩種人容易窮困潦倒。讀書的時候有一年生活特別困難，偷拿奶奶給我的祖傳翡翠鐲子去典當行估價。典當行的人說那鐲子只值九百塊。我說那是祖傳的，巴拉巴拉說了一通鐲子的好處。典當行的人說，再過兩百年就成古董了，興許價格會高些。”
我瞄一眼蕭景年，“你看，鐲子不會因為我能說會道變得更值錢。”
他從口袋裏拎出我的手。 九百塊的祖傳鐲子在手腕上反射著路燈的微光。
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話。
“璞源講標那天你戴著這只鐲子。”
那天我確實戴著它，在發言之前摩挲了一下。這麽小的細節他還記得！
我勾著蕭景年的脖子說：“是的。它給我帶來好運。”
元旦當天蕭姨他們忙著跟老朋友聚會，很晚才到家。
這是蕭景年和我一起迎接的第一個新年。這個元旦節太不一般。要在公婆面前樹立賢妻良母形象，操持一頓家常飯的重任逃不掉。
第二天都在家休息，我抓住機會露一手。好在蕭家父母對家務的要求並不高，所以在蕭景年指導下我自學成才的上海菜好評如潮。蕭姨在飯後偷偷塞給我一瓶備孕葉酸，那意思是以備萬一，先吃起來。我想婆婆真是想得周到，結果過後蕭景年知道了葉酸的事，他說：“笨啊！婚禮還沒辦，到時候挺著肚子穿婚紗多難看！”
我時常以自己思維跳異於常人而竊喜。沒想到在吃葉酸和穿婚紗的順序上敗給了蕭景年。
“你想得真周到啊！竟然考慮到我穿婚紗美不美。那麽，婚禮什麽時候辦呢？”
我抽走蕭景年手上的IPAD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。沙發椅因此發出了一聲悶響。
他撥開紮到他脖子的頭發，“十月吧。天氣不冷不熱。穿什麽類型的禮服都適合。”
還有十個月呢。我摟著他脖子說，“春天也適合穿各種類型的禮服呀！”
他拍拍我說：“也可以。以你的時間表來看，在三個月內能辦完拍婚紗照，拍視頻，定酒席，定婚禮策劃，設計請帖喜糖回禮……這些事情嗎？”
“哎呀！……”我從他身上跳起來，“其實我也沒那麽急辦婚禮。”我討好地對蕭景年笑一笑，把IPAD遞還到他手上。
蕭景年一臉無奈，“你想什麽時候辦告訴我。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安排。”
“就按你的意思吧！”
我逃到客廳去找蕭姨聊天。現在的老年人很會玩。當初怕他們空巢是憂慮過甚了。我和他們正在商量第二天去哪裏玩，蕭姨手機進來一個電話。她拿著電話到房間裏接，出來時笑嘻嘻地說：“我明天的行程也排滿了。小蔣啊！不好意思，都沒怎麽陪你。”
我呵呵一笑：“沒事。我還怕你們孤單呢。 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，親朋好友都要走動走動的。這下好了。你們玩得開心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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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拉開她的手，盯著她眼睛說：“這個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對你有多重要。”
向東芳急了，“當然很重要很重要啦！”
“所以你今天打算……？”
“我打算再表白一次。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。”
“爬起來繼續原地跌倒？芳姐，咱們換個姿勢好不好？”
“有什麽辦法？”
“冷處理！”此時該是充分發揮狗頭軍師威力的時候了，我說：“讓他也嘗嘗冷板凳、冷屁股的滋味。
“萬一他真的不理我了呢？”
“那你只好重新找一個啊。”
“放棄？”向東芳的眼睛對我說：“果然是狗頭軍師！“
“如果你一直焐不熱他，這輩子抱著冰山過日子你能行嗎？”
向東芳猶豫片刻，“我不是火山……就算是火山也是間歇性蘇醒的火山。”
我趁熱打鐵，“那不就得啦！今天哪怕他跪在你面前，你也不要貼上去。”
“我舍不得。”一聽葉風要給她跪地，向東芳立馬比自己摔倒還難過。
“你想給他跪？”
“……”
“聽我的，先回家去吧。”向東芳乖乖地跟著我出了酒吧。
馬路邊。出租車正排著隊等客。我讓向東芳等著我去叫蕭景年出來送她。她說：“不用。蕭景年進酒吧，那是羊入虎口。他自己能不能回得去還不一定。”說完她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我回到酒吧裏左看右看，看見蕭景年在吧臺邊和兩洋妞聊得正嗨。一左一右兩朵妖嬈多姿的花，蕭景年像只豹子坐在花叢中。
我裊裊走過去，對蕭景年說：“打擾了。現在幾點？”
蕭景年撩起袖子看表，“11點。”
“哦，那個，你媽讓我喊你回家睡覺了。”
蕭景年眉毛一揚，回頭對兩洋妞說，“MY WIFE。”洋妞向我搖搖手。
為了彰顯大上海海納百川的範兒，我主動跟她們握手，說：“WEE TO SHANGHAI！”
蕭錦年在一旁說：“對不起，我媽叫我回家睡覺。再見。”
我問：“她們聽得懂中文啊？”
蕭景年拎著我的胳膊，邊走邊說：“她們的中文不比你差，XX大學中文系的留學生。”
“哦！說起中文我很自卑。打小學開始我語文就不好。高中語文老師總是質問我：‘你這麽會說，為什麽作文寫不好？’有一次我回答他：‘這就是演說家和作家的區別呀！’結果被老師罰在教室外面站了兩堂課。我一直自卑到現在。”
他聽了默然。
出酒吧，我說：“都喝酒了，不如叫代駕或者打車回去吧。”
他說：“我沒喝酒。”
“你沒喝酒，人家讓你在那白坐。”
“沒有。他們不會趕我走。因為我請別人喝酒。”怪不得聊的這麽起勁……
他拍拍口袋，我自覺地把手放進去。
步行去停車場的路上，蕭景年說：“後來怎麽沒去當演說家，改行當建築師呢？”
這是懟我吧！直接說我是話嘮建築師得了！
“因為大學沒開那個專業唄。”我口是心非地把責任推給高等教育專業設置不合理。
蕭景年憋著笑，“還有更不合理的理由嗎？”
既然已被他看破，我只好說實話：“演說家和作家在我們家屬於不務正業，而且那兩種人容易窮困潦倒。讀書的時候有一年生活特別困難，偷拿奶奶給我的祖傳翡翠鐲子去典當行估價。典當行的人說那鐲子只值九百塊。我說那是祖傳的，巴拉巴拉說了一通鐲子的好處。典當行的人說，再過兩百年就成古董了，興許價格會高些。”
我瞄一眼蕭景年，“你看，鐲子不會因為我能說會道變得更值錢。”
他從口袋裏拎出我的手。 九百塊的祖傳鐲子在手腕上反射著路燈的微光。
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話。
“璞源講標那天你戴著這只鐲子。”
那天我確實戴著它，在發言之前摩挲了一下。這麽小的細節他還記得！
我勾著蕭景年的脖子說：“是的。它給我帶來好運。”
元旦當天蕭姨他們忙著跟老朋友聚會，很晚才到家。
這是蕭景年和我一起迎接的第一個新年。這個元旦節太不一般。要在公婆面前樹立賢妻良母形象，操持一頓家常飯的重任逃不掉。
第二天都在家休息，我抓住機會露一手。好在蕭家父母對家務的要求並不高，所以在蕭景年指導下我自學成才的上海菜好評如潮。蕭姨在飯後偷偷塞給我一瓶備孕葉酸，那意思是以備萬一，先吃起來。我想婆婆真是想得周到，結果過後蕭景年知道了葉酸的事，他說：“笨啊！婚禮還沒辦，到時候挺著肚子穿婚紗多難看！”
我時常以自己思維跳異於常人而竊喜。沒想到在吃葉酸和穿婚紗的順序上敗給了蕭景年。
“你想得真周到啊！竟然考慮到我穿婚紗美不美。那麽，婚禮什麽時候辦呢？”
我抽走蕭景年手上的IPAD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。沙發椅因此發出了一聲悶響。
他撥開紮到他脖子的頭發，“十月吧。天氣不冷不熱。穿什麽類型的禮服都適合。”
還有十個月呢。我摟著他脖子說，“春天也適合穿各種類型的禮服呀！”
他拍拍我說：“也可以。以你的時間表來看，在三個月內能辦完拍婚紗照，拍視頻，定酒席，定婚禮策劃，設計請帖喜糖回禮……這些事情嗎？”
“哎呀！……”我從他身上跳起來，“其實我也沒那麽急辦婚禮。”我討好地對蕭景年笑一笑，把IPAD遞還到他手上。
蕭景年一臉無奈，“你想什麽時候辦告訴我。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安排。”
“就按你的意思吧！”
我逃到客廳去找蕭姨聊天。現在的老年人很會玩。當初怕他們空巢是憂慮過甚了。我和他們正在商量第二天去哪裏玩，蕭姨手機進來一個電話。她拿著電話到房間裏接，出來時笑嘻嘻地說：“我明天的行程也排滿了。小蔣啊！不好意思，都沒怎麽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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